看東看西 想東想西 by Steve偉

聽說過蜂窩性組織炎嗎？就是傷口沒有完全好，但表面看似癒合，但底下卻繼續惡化、化膿，最後只能把復原的外表「割開」，才能讓裡頭的髒東西擠出來，免得會隨著淋巴系統流竄全身，最後把自己搞掛了。

這篇文章就是類似在處理蜂窩性組織炎，但不是在談外傷，我談的是內傷。應該說有些時候，一些我當下沒有發作反駁的事情，傷在我心裡，我卻任由其發酵（或者我以為會癒合），結果沒有，反而讓我在某些時候越來越生氣、越不高興。

以下，就是在我心上用力劃一刀，然後把裡頭的髒東西擠出來。

2009年，我跑去認識對方。我一向都是這樣，如果我對你有「好感」（當然這是非常抽象的兩個字眼，包羅萬象），我都會很主動去弄清楚這個「好感」到底是不是一個愚弄我的假警報。

對方一直說自己長相不好看、條件也不好。對啦，長相是不好看，但我覺得某個角度是很吸引我的啊，我說如果有機會可以發展到擁抱的階段，那是很好的。

然後對方就在某個週末終於見面跟我吃飯，然後帶我回其住家，我們看著電腦裡，有許許多多對方歷年來的攝影作品。然後看完了，我想我該離開了，但是對方卻抱著我。

我很猶豫，因為我的確表明了我很想發展到擁抱的階段，但應該不是當下？！我只好很誠實地說：「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辦？」

對方說，自己也不知道。

於是我們就抱在一起過了一個週末下午。

後來，每隔兩個星期，我都問對方，我可以去對方居住的城市，跟對方碰面吃飯嗎？然後到了第三次，當我們在對方的家裡，對方告訴我，覺得會很麻煩。所謂的麻煩是，無論對方嘗試的交往對象為何，最後總是會忍不住主動去看電腦裡面，那些攝影作品。還有一些因此衍生的種種「囉嗦」「不愉快」。

我在當時應該警覺到，對方其實在「暗示」我：「以後請你不要來了。」但，我是一個直話直說的人，不然我幹嘛會說「若有機會可以發找到擁抱的階段，那會是很好的。」而且，對方所列舉一些讓對方不舒服、不開心的「罪名」，像是查看電腦裡頭那些歷年的攝影作品，我一點都沒有興趣。

我是說，人體攝影很重要的一個元素，就是端看你如何「操弄」觀賞者的想像力；很多時候，沒有拍的清清楚楚、用光影、用非彩色方式去處理影像，才能「引人遐思」。就這點來說，我自拍還比較會挑逗觀眾的想像力。當然囉，對方並不是很擅長這一點，沒辦法，對於學理工出身的人來說，他們很難表現出感性，而是硬梆梆的理性。

因此我也這樣期待著對方，是一個實事求是的「理性」。

結果不是。

當我問到，「請問我可以再去找你嗎？」對方很生氣地回覆，「我有答應你可以來嗎？」

我感覺滿頭霧水，就是因為對方尚未答應，所以我才用「請問我可以再去嗎？」的方式啊？！

於是我再也沒有去找對方了，因為我一直要一個答案，於是對方託人轉告我，不要再去找對方了、人家也沒有想要跟我交往等等。

其實我可以接受這種「答案」，只是我覺得有點惆悵，而且我也說不上來，所以這些事情就一直放在我心裡頭，直到現在，我覺得這些事情變成了「蜂窩性組織炎」。

首先，我應該跟對方回嘴，「我想去哪裡，還要你發通行證嗎？」我不見得要去你家，我去哪裡逛街，也不行嗎？

第二，你以為你是誰啊，拍照攝影是看fu的，你的照片只有硬梆梆的數位處理，距離fu早呢！而且是你當初自己打開電腦給我看，後來卻以「擔心我會主動偷開你電腦看」為藉口，真是太掰了。

第三，你喜歡繞著別人打轉，當別人的酒肉朋友來掩飾其實你在情感生活上的挫敗，那也是你的選擇。只是你沒有察覺到，你的年紀、你的社會經歷都已經到某個程度了，還繼續用國中生的視野跟智商在哈啦打屁，這樣抗拒「長大」也是你的選擇（希望這樣比喻不會氣死國中生）。

還有，你真的沒注意到，你們一直在吃一些地雷店嗎？永遠都在那些地雷店名單打轉？！真的沒有察覺到那些東西又貴又難吃？然後你們都可以週而復始一直光顧？！你們是活屍嗎，拿到食物就大口咬，吃東西都沒味蕾的？！

第四，你說要跟我保持當朋友，朋友你個大頭鬼啦！你每個星期都會經過台北、回到你家，然後又循原路南下，諸如此類一年多，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這個在台北居住、生活的「朋友」要碰面，甚至連問我「台北哪裡有好吃的餐廳」也沒有。請問這是哪一國朋友啊？！

如果你想用這招安撫我，你應該也最好要多多努力一點，你以為你可以像在辦公室鬼混那樣來敷衍我啊？！很抱歉，我不是白痴，但你未免也白痴的太明顯了！

最後，你應該會後悔，那個週末你不該主動推倒我，因為你不知道的是，這樣一來，你就跟你的「某個好朋友」，成了表兄弟！這不是我造成的，這是你造成的。

你跟你的「鬼扯」「藉口」都去下地獄吧！

我終於講出來了，真開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