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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這部片的時候,我不斷在思考,台灣電影可以有怎樣的出路。在某種程度來說,《盛夏光年》讓我回想起《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》,尤其是童年的橋段(好險這段其實我沒怎麼看到,哈)。就在觀眾以為似曾相似的時候,好險,主角長大了。

是的,假如說《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》,其實是針對上個世代的共同成長背景,所打出的一種懷舊牌,以便招攬觀眾,那麼《盛夏光年》想訴求的是另外一批全新的世代。他們不是媒體所形容的五、六年級(然而影片的確有考慮到這批人能否買票的動機),而是七年級世代。只是,社會不斷地變遷發展,光是販售單一世代的共同成長記憶,已經是不夠的。要讓觀眾掏錢買票走進戲院,電影創作人必須想出些不同的法寶──你得想出些觀眾平常看不到的題材。

前提是,現在資訊發達,早就見怪不怪了,因此要推陳出新。沒有本錢搞特效、大場面的台灣電影要怎麼辦呢?《十七歲的天空》有同志喜劇,蔡明亮的《天邊一朵雲》以「A片」為賣點,《盛夏光年》則找到一條有趣的路:把偶像劇、成長題材、同志情誼、初戀,巧妙地放在一部片裡頭,保證你很難在其他媒體上,能夠看到如此主題明確、足夠深度的內容。

《盛夏光年》是台灣偶像劇工業發展到某一階段後,帶動相關產業的整體實力展現成果。也許很多人都對台灣偶像劇嗤之以鼻,但若不是從小螢幕開始磨練,我不認為幕前幕後的人才會有機會學習與進步。最明顯地是出身偶像劇的張孝全,到了影片有脫胎換骨的表現,他完全變成了守恆。整部片的攝影、美術、音樂,以及花蓮的好山好水,所營造的氣氛,替故事帶來某種程度的說服力─這部片沒有一個畫面是醜的。假使你要觀眾接受同志情、三角戀的劇情,唯美是最好的出路,這點李安已在《斷背山》示範過了。

因此《盛夏光年》是在「沒有大錢搞特效」,卻要吸引觀眾進場買票的前提下,所能拍出的台灣電影。當然這樣的標準答案不會只有一個,我不認為往後永遠只能講這樣的故事(同志題材就快要像童年題材一樣變成台灣電影的濫觴了)。我比較期待陳正道下次面對同樣條件的前提考驗時,可以想出不同的花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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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teve 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